《神医毒妃:战神王爷的掌心宠》第三章夫妾对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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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夫妾对拜

发布时间:2025-07-04 11:02:52      字数:3906字

沈凤烟的话语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,精准地钉在礼法规制的骨架上,厅内死寂一片,落针可闻。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,掷地有声,更关键的是——她竟说得无可辩驳!

祖宗规制,白纸黑字。纵使许多男人纳妾视正妻如无物,私下里如何随心所欲,但这明面上的礼法条陈,却是刻在宗庙族谱、写在朝廷律令里的铁则。

此刻被凤烟当众挑明,犹如一记响亮的耳光,不仅扇在剑执徐脸上,也让在场所有默认潜规则的宾客心头一凛。

不少后宅主母,尤其是那些受过侧室气的,只觉得胸中一口郁气被这凌厉的话语瞬间打通,心底暗暗叫好,解气非常!

然而,对上墨王那张冰封万里、煞气凛然的脸,谁又敢出声附和?只能死死抿着唇,将那份快意和惊悸一同咽下,眼神复杂地望向主位上那抹刺目的正红。

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僵持中,一清脆稚嫩、带着奶气的童音,如同投入静湖石子,突兀又清晰地响起:

“你是来维护相府声誉的。”

声音不高,却因这极致的安静而传遍全场。

沈狐欲正被沈凤烟一口一个“妾”、一个“通房”噎得气血翻涌,几乎要咬碎银牙这不知死活的声音更是火上浇油,气得她盖头下的俏脸瞬间扭曲!

哪个不长眼的小畜生,敢如此放肆?!

她强压怒火,透过盖头下摆的缝隙循声望去——只见宾客席首位,一个着明黄皇子常服、粉雕玉琢的小娃娃正端坐着,小脸上满是认真,黑葡萄似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沈凤烟。

看那孩童模样的瞬间,沈狐欲满腔的怒火如同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下,冻得她指尖发麻,再不敢有半分不敬。

是十一皇子夜宸珏!剑执徐一母同胞的亲弟弟,年方四岁,得帝后宠爱。他今日能代表宫中来此贺喜,其分量不言而喻,是这满堂宾客中身份最尊贵的“小客人”。

沈凤烟循声望去,看到那玉雪可爱的小团子,眼中寒冰稍融,竟漾开一丝真切的、如春风拂过冰湖的笑意。

她微微倾身,对着小皇子方向,声音带着少有的柔和:“十一殿下真棒,小小年纪就懂了连你六哥都‘不懂’的道理。”

她刻意在“不懂”二字上加重了音,目光似笑非笑地扫过脸色铁青的剑执徐。

小子夜宸珏挺了挺小胸脯,毫不客气地接受了这份“夸奖”,奶声奶气却一本正经:“太傅常夸我好学!”

“噗嗤……”他这认真的小模样,惹得沈凤烟也忍不住轻笑出声,眉眼弯弯,那份发自内心的喜爱瞬间冲淡了她周身迫人的意,

“哎呀,真是太可爱了。”她低声赞道,仿佛眼前剑拔弩张的婚礼现场,都不及这小娃娃半分有趣。

这旁若无人的互动,更是狠狠刺了剑执徐的眼。他冷冽如刀的目光死死钉在沈凤烟身上,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:

“既是要‘照制’,”他刻意咬重这三个字,目光扫过她端坐的主位,“你便好生坐着!这里,无需你再多言一字!”

他的潜台词赤裸而冰冷:他可以无视规制,但她的存在只能是背景板,一个没有声音的符号。若她胆敢再搅局,他自有千百种手段让她生不如死。

剑执徐不再看沈凤烟,只给司仪递去一个凌厉如刀的眼神早已冷汗涔涔的司仪如蒙大赦,立扯着嗓子,用尽全身气高唱,试图用更大的音量驱散方才的阴霾:

“吉时不可误!一拜天地——!”

二拜高堂——!”

帝后远在深宫,高堂之位自然空悬。一对新人只得转身,对着门外象征性地拜了拜。

司仪吸一口气,看最关键的环节将至,声音拔得更高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切:“夫——妻——对——”

“等等!”

清冷的两个字,如同冰锥,精准地刺破了司仪拔高的尾音。

沈凤烟眸光倏然转厉,如同两道实质的寒芒,钉在司仪冷汗直流的脸上,带着毫不掩饰厌烦与不耐:

“你耳朵聋了?还是脑子被喜糖糊住了?没听见王爷方才金口玉言说要‘照祖制’吗?!”

她的声音陡然拔高,着金石般的铿锵,响彻大厅:“谁家的祖宗规制说过,娶妾,就能当娶妻一样‘夫妻对拜’的?嗯?”

她环视全场,目光锐利如刀唇边勾起一抹冰冷的讽笑:

“夫、妻!‘妻’字何解?乃正妻!明媒正娶,八抬大轿抬进来的主母!”

“妾是什么?”她的目光如同淬毒的针,刺向盖着红盖头的沈狐欲“妾就是妾!是奴!是玩物!是侍奉主母的玩意儿跟‘妻’字,半、毛、钱、关、系、都、没、有!”

“这都拎不清,你这司仪是花钱买来的名头吗”

司仪被她劈头盖脸骂得面无人色,嘴唇哆嗦着,脑子一片空白:“那……那该……该怎么喊……?

“真笨!”沈凤烟毫不客气地赐他一个大大的眼,红唇轻启,吐出字眼清晰无比,又荒谬绝伦:

“当然是——夫、妾、对、拜!”

“噗——!”

“嗤……咳咳……”

这神来一笔,如同点燃了笑穴的引线。

紧绷压抑的气氛被这过于直白又讽刺至极的称呼瞬间戳破,少宾客再也忍不住,失笑出声,又慌忙用咳嗽或袖子遮掩。

看向沈凤烟的目光,充满了惊异和重新审视。

都说墨王正妃懦弱草包,一身胆气全在爬床那晚耗尽了?

眼前这位言辞锋利、气逼人、反应机敏得近乎刁钻的红衣女子是谁?那张嘴,简直能舌灿莲花,字字诛心!这反差,也太大了!

司仪双腿软,求助般地望向剑执徐,哭丧着脸:“王、王爷……夫妾对拜……这……这词儿……前所未有啊……”

“沈凤烟!”剑执徐的怒吼如同惊雷炸响,他额角青筋暴跳,周身散发的煞气几乎要将空气冻结,

“你别得寸进尺!本王容你坐在这里,已是给足了你脸面!休要再胡搅蛮缠!”

“是么?”沈凤烟毫不畏惧地迎上他喷火的目光,姿态依旧慵懒地靠在椅背上,仿佛在欣赏一出闹剧,

“我以为王爷让我在这里,是想让我亲眼看看,你是如何为了一个妾室,就公践踏祖宗礼制,视国法家规如无物的呢。”

她的话语如同浸透了冰水的子,狠狠抽在剑执徐的脸上:

“照祖宗规矩,纳妾,走侧门!不许拜堂!不许穿正红!不许宴宾客!”

“王爷今日当着满朝文武、宗亲贵胄的面,让她走门,穿嫁衣,敲锣打鼓拜天地……行,我给你面子,没拦着。”

她摊了摊手,一副“我很大度”的模样。

“可你如今,还要把这妾当妻,在我这个正牌王妃面前,堂而皇之行什么‘夫妻对拜’?”沈凤烟身体微微前倾,那寒潭般的眸子直视着剑执徐,一字一句,如同重锤:

“剑执徐,你告诉我,到底是谁在得寸进尺?!”

“你若非要跟她‘夫妻对拜’,也不是不行。”她话锋一转,唇角勾起一抹近乎恶劣的弧度,

“咱们现在就以进宫,去面见父皇母后。你为她求一个‘平妻’的位份下来!有了平妻名分,再来拜这个‘夫妻’!”

“不过……”她拖长了调子,目光扫过沈狐欲僵硬的身体,慢悠悠道,我大夏律,能为平妻者,其父或其夫,必有为社稷立下不世之功!或是其本人,于国于民有泼天贡献!”

“等咱们这位‘大姐’,为大夏社稷呕心沥血、建功立业……呵,”沈凤烟轻笑声,那笑声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嘲弄,

“怕是等到你们俩头发都白了,牙齿都掉光了,也未必够格吧?”

“所以啊,王爷,”她好整以暇地坐直身体,仿佛给出了一个天大的恩典,

“听我一句劝,别折腾了。趁着吉时未过,赶紧‘夫妾对拜’,把流程走完。免得错过这‘一生一次’的‘良辰吉日’,抱憾终身呐!”

剑执徐死死盯着沈凤烟那开开合合、吐字如刀的嘴,只觉得一股暴戾的邪火直冲天灵盖,太阳穴突突狂跳,脑仁疼得像是要炸开。

这个女人……这个愚蠢、下贱、让他厌弃到骨子里的女人,进府快一年了,像个隐形人一样缩在角落!

他竟不知,她何时生出了这一副能把死人气活的伶牙俐齿?!这字字句句,刁钻刻薄,偏偏还占着理,堵得他心口发闷,几乎吐血!

就在这时,一只冰凉微颤的小手轻轻覆上他紧握的拳头。

盖头下,传来沈狐欲刻意放柔、带着无尽委屈和隐忍的哽咽声:“王爷……没事的……就听姐姐的吧……妾……妾身只要能留在王爷身边,是妻是妾,哪怕是没名没份的通房…妾身……都心甘情愿……”

那声音哀婉缠绵,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却强自忍耐,听得人心都要碎了。

心爱之人如此“识大体”、“顾全大局”,越发衬得主位上那女人面目可憎!

剑执徐只觉得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暴怒交织在一起,对沈凤烟的厌恶瞬间攀升到了顶点。

若非顾忌在场还有几位以刚直闻名的御史言官,他早已下令将这个疯女人拖下去,关进暗无天日的柴房!

沈狐欲感受到他紧绷的肌肉微微侧身,对着六神无主的司仪,声音依旧柔婉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吩咐:“就……听姐姐的。喊吧。

司仪如蒙大赦,又如同吞了黄,硬着头皮,用尽全身力气,喊出了那个注定要成为京城笑柄的称谓:

“夫……夫妾——对拜——!”

一对新人,在满堂宾客复杂难言、强忍笑意的目光注视下,完成了这史上头一遭、荒诞又憋屈的“夫妾对拜”。

稀稀落落、明显不太由衷的祝福声随之响起,这场一三折的拜堂仪式,终于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中草草收场。

接下来,便是纳妾礼关键的一步——奉茶。

只有正妻喝了这杯妾侍茶,才算是正式承认了妾室的身份,将其纳入府中名册。

喜娘战战兢兢地端来红漆托盘,上面放着一盏热气腾腾的盖碗茶。沈狐欲深吸一口气,压下眼底翻涌的怨毒,伸出纤纤玉,稳稳接过茶盏。

她莲步轻移,姿态恭顺无比地走到主位前,双手将茶盏高高奉过顶,声音柔媚入骨:

“姐姐,请喝茶。往后……妹妹定当尽心竭力,与姐姐一同……好好侍奉王爷。”

红纱的盖头低垂,完美地掩去了她眸底深处那淬了毒般的狠戾与即将得逞的疯狂。

只要沈凤烟接过这杯茶……只她喝下去……她就死定了!那杯沿上……可是涂了无色无味的剧毒“刹那芳华”!沾唇即死,神仙救!

剑执徐紧盯着沈凤烟,只待她再有半分刁难,便要顾一切发作。然而,预想中的刁难并未出现。

沈狐欲的杯子已递出许久,沈凤烟却迟迟没有抬手去接。

她端坐主位,目似乎越过了眼前恭敬奉茶的沈狐欲,定定地望向某个向,黛眉微蹙,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。

剑执徐心头莫名一跳,顺着她的视线下意识望去——

只见主宾席首位,他的外祖母,德高望重的刘老太君,方才还频频点头似在赞许沈凤烟言辞的老妇人,此刻脸色竟隐隐发青,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。

她似想抬手捂住胸口,臂却沉重地抬不起来,脑袋不受控制地往下一栽,重重地趴在了摆满珍馐的桌面上!

“外祖母——!”

剑执徐瞳孔骤缩,身形如离弦之箭般猛地冲向主宾席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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