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着头看着菀雪舞眼底泛起的泪花,心一阵酸楚地说:“你就是太善良了,才让那些坏人有机可乘。”
菀雪舞低垂着眼睑,怯生生地说:“妾身一直很羡慕娥皇女英那样的情谊,也想学她们那样。”
呕!
谁要跟你一块儿被男人宠,真不害臊。
菀风吟双臂环胸,下巴一扬指向门外:“从那儿出去,回你自己房间去恩恩爱爱。我还没吃早饭呢,别来扫我兴致。”
菀雪舞一声娇嘤就哭开了:“姐姐你……”
“别一口一个姐姐叫得亲热,你比我还大几个月呢。”
“不是,姐姐你看那枕边……是不是有缠臂金?”
菀雪舞眼里含着泪水,目光落在菀风吟枕头边上。
菀风吟转过头一看,这才发现枕头旁露了一小截亮闪闪的金色。
谌玄利脸色一沉,抬手将枕头掀翻,果然露出一条用金银丝绕成的缠臂金,旁边还夹着一张纸笺。
“夜里睡得好似醉酒浓,压皱了佳人的金腕圈。”
“这是下流话!”
谌玄利脸色发黑,把手中的缠臂金和纸条狠狠朝菀风吟砸过去,“菀风吟,你竟敢在府中乱来,昨晚怎么不死掉!”
菀风吟伸手一把接住缠臂金,掌心立刻火辣辣地痛。
这力道要是直接打在脸上,怕是要破相见不得人了。
正好可可端着刚做好早餐进来,看到眼前的场面,赶紧放下手里的托盘跪下来解释:“王爷,王妃昨日才搬到偏院来,所有东西都是奴婢收拾的,并没有这个缠臂金。肯定是谁栽赃给王妃,请王爷明察。”
一向胆小的可可此刻也被谌玄利的怒气吓得直哆嗦。
“起来吧!”
菀风吟把缠臂金扔在地上,拉起可可轻声说:“傻丫头,别人不信你时,再怎么解释也没用,别浪费力气辩白。”
她抬头望着谌玄利冷笑着开口:“谌玄利,你是统领千军万马的将军,你也应该明白,一个正经人怎么可能把勾结外敌的证据藏在枕头底下?你还不是想找借口休妻罢了。我同意离婚,我们现在就进宫办理手续。”
谌玄利咬牙吐出两个字:“正好。”
可可急忙扯着她的衣袖小声劝阻:“娘娘千万别答应,一旦和离,您会被送去做尼姑的。”
菀雪舞心里暗暗欢喜,面上却做出担心的表情:“姐姐干嘛一时冲动呢,只要你跟那个人断绝关系重新开始,王爷还是会给你机会的,是吧王爷?”
嘴上说着劝人好,实则是推人入坑里。
这一句“跟那人断绝关系”,几乎等于认定菀风吟跟别人不清不楚。
“本王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再发生。”
谌玄利越想越恶心,满脸厌弃地看着菀风吟,“我等你在王府门口,马上跟我进宫办理和离。”
“我们走。”
说完,谌玄利搂着菀雪舞转身离去。
“姐姐……”
菀雪舞借机回头望了一眼,在没人看见的时候嘴角浮现出得意笑容,冲菀风吟无声做了个口型:“你输了。”
可可忍不住落下眼泪来:“娘娘!”
“别怕。”
菀风吟淡淡扫了眼谌玄利离开的背影,冷冷说道:“她看得比命还宝贵的东西,在我看来说多可惜都不为过。”
谌玄利身形微顿,恨得牙齿都快咬碎了。这个恶毒女人,居然还敢骂他!